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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也是世星的,前段时间还跟汪屏安吃过饭。”
李玫态度软化下来,她舔了舔唇,说道:“我姓李。黎总,你怎么会和那个骗子是朋友?”
“李阿姨。”黎锦秀道:“她不是骗子,能不能让我先进去看看。”
“好吧。”李玫同意了。
她侧过身体,让黎锦秀和樊赤云进去,汪如意则是趁她没注意到自己,转身便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汪屏安的房间很闷,那股令人作呕的腐肉味道也十分浓重,不过还好地板上并没有什么脏东西,像是已经打扫过了。进来后又路过一个吧台,黎锦秀和樊赤云看到了房间中央的大床,汪屏安穿着睡衣躺在床上,脸白如纸,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屏安生病了。”李玫说道。
而另一边,靠近阳台门的位置,被绑在单人沙发上的琼白先一步看到了黎锦秀,她连忙喊道:“黎锦秀,我在这里。”
黎锦秀和樊赤云连忙走过去。
琼白穿着白色卫衣和牛仔长裤,扎着马尾,她双手都被绳子绑了起来,固定在了单人沙发,看起来简直是弱小又可怜。
黎锦秀皱着眉头回过头,说道:“李阿姨,能不能先把我朋友放开。”
“放了?黎总,不能放!”李玫惊恐地摇头,“我儿子这两天稍微好一点,结果这个女人一来就对我儿子喊打喊杀,还给我儿子灌了好多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害得他又昏过去了,她肯定是什么江湖骗子!天杀的!我要报警!我要报警把她送进去!”
“我说了很多次了!”
琼白不可置信地看着李玫,“我是在救你儿子,你这个人怎么不识好歹!”
李玫反驳:“怎么可能!你哪里像个道士先生了!?我们家也在寺庙和道观捐了供奉,人家道长和大师显神通的时候都要念口诀,都用法器,你什么都不用,就只点几根香,然后给屏安灌你那个黑乎乎的水,都不知道哪里来的,放了几天了!”
琼白也很气:“世界上只有道士和和尚了吗?我是出马仙好吧!你是不是北方人,啊?保家仙都不知道?”
“你凶什么凶!你出什么仙了不起啊!我让你把我儿子搞成这样了吗!?”李玫不甘示弱。
琼白翻了个白眼:“是你儿子托朋友请我过来的,你不信,你自己去翻他手机,或者去查监控,看看是不是你儿子把我带进来的。”要不是钟小芸拜托她,她才懒得来呢。
“你们先别吵了。”
黎锦秀大概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叫停了剑拔弩张的两位,然后对李玫说道:“李阿姨,我可以为我的朋友担保,她不是坏人,应该也没有说谎骗你,请先把她放开吧。”
黎锦秀都这么说了,李玫虽然内心挣扎,可最后还是同意了。
樊赤云便去给琼白松绑,谁知他还没靠近,琼白就突然站了起来,手腕上的绳子滑落了一地。
“不用了,我刚刚只是保持一下礼貌。”
绳子是李玫和那个凶巴巴的阿姨慌乱中绑上的,没什么技术含量,她早就解开了。
琼白抱着臂,挑衅地对着李玫挑了挑眉毛,李玫神色扭曲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又因为黎锦秀在场而憋了回去。
黎锦秀忍不住轻笑了一下,但很快他又想起床上躺着的汪屏安,轻咳了一声,问道:“琼白小姐,汪屏安到底怎么了?”
琼白道:“还能怎么。”
她走到汪屏安身边,叁根又细又长的手指卡在汪屏安的下巴两侧,指尖陷入他凹陷的脸颊里,她用力往下一按,迫使昏迷中的汪屏安张开了嘴,“看。”
汪屏安的口腔里少了一大半的牙齿,明明是个年轻人,牙床却发黑萎靡,那些没有牙齿的地方翻开一个一个血肉模糊的窝,像是能看到里面的神经或者骨头。而他剩下的牙齿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加在一起大约只有七八颗,但即便是这样,那两叁颗并排的牙齿之间却还卡着明显的肉屑。
黎锦秀想起之前堂姐说的事情,不由得想到,难道汪屏安都这样了,还是忍不住吃肉吗?
李玫扑过去,打开琼白的手:“你做什么!这不好看!”这还是在黎总面前,他儿子还要不要形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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