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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赛马·晨光之枪VIII（第2页）

她抬头望向洞顶的蛛网，语气中故意带着几分艳羡。

“自从天国第四持剑人横空出世之后，那位窜变天之主的目光就被他深深吸引住了。我们的阴谋，现在已经无法再挑动那位大人的胃口。”

说到这里，夏绿蒂的声音越发平静，但那语调中隐藏的复杂情感却让人无法忽视。

“自从黄金树出现，古老的存世神明和境外神明纷纷把目光投向泰拉。泰拉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盛事。你看看，现在你不就在为卓尔的庇护神，伟大的蛛母，一位黄金王庭的大能做事吗？”

格蕾泽听罢，微微抬起下巴，目光中闪烁着骄傲的光芒。她轻声回应：

“大能也不过是能与存世神明和泰拉最顶端的复数奇迹持有者媲美的存在罢了。要知道，奇迹这东西在神只手上叫做神性、权柄、伟力……”

“况且，大能的权柄，只有在自己的神国，或者在以太混乱邪恶的外层位面才能完全发挥出来。”

“譬如那处被无尽的恶魔和混乱力量所侵蚀，位列66序号的地界。”

格蕾泽的语气平稳中透着难以言语的复杂感情：

“以往，大部分神只根本无法穿越水晶天。如今他们能够通过世界树……或者说黄金树开辟的交界地，才得以重新聚拢力量，注视这片大地。

而黄金王庭，作为与黄金树拥有某种相同品质的域外神只，也正借着这个契机，重新向这片世界施加他们的影响。”

格蕾泽的声音在低矮的洞穴中显得阴冷又凝重。她停顿了一瞬，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随即用一种夹杂着敬畏和隐隐恐惧的语气说道：

“而且，你知道天国，以及那些泰拉的奇术学者，怎么称呼这些存世神只和黄金王庭的大能吗……？”

她的话语仿佛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震动，让空气中都压抑了几分。

她缓缓开口，眼中映出洞穴中微弱的蜡烛光，声音几乎降到耳语般的低沉：

“他们把神只称作——资讯统合体。”

话语出口的瞬间，空气中多了一层无形的寒意，连夏绿蒂那惯常冷漠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异样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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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称呼，仿佛彻底脱离了神明应有的尊严与威严，转而将那些高高在上的神只贬低为某种冰冷而无情的存在。

“资讯统合体，”格蕾泽重复着这个称呼，声音里带着冰冷的讥讽，那是对于那些学者的嘲弄，也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惶恐。

“这可是彻彻底底的亵渎啊。”

这种称谓将那些古老而强大的神只简化为信息的载体，否认了他们的神性与存在的独特性。

这样的称呼，在神只信徒的耳中，不仅仅是贬低，更是对神圣本质的全然否定。

“想想看，夏绿蒂，”格蕾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这些神明是何等的存在！他们是以太中的主宰，是无尽位面之外的王者。可是那些自以为掌控知识的凡人，竟敢用如此冰冷的术语去定义他们，好像他们不过是某种复杂运算的结果！”

“他们用所谓的谱系，窃夺了神只在以太中的权柄。”格蕾泽继续说道，声音越来越冷冽，就像是在向虚空中的存在发泄愤懑。

“他们运用谱系系统化地编译了它们在以太之洋所知道的一切。奇术师从冠冕者阶段就已经开始掌握‘神性’，他们却将其称呼为冠冕，或者是『域名』——它是种种不可思议变化的根。”

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神只，被这些凡人用理性与数学解构，将他们的力量拆分为“域名”和“资源”，成为可以被理解、掌控、甚至操纵的“数据”。

而这种解构，正是对神明的亵渎与侵蚀。